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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南极】远冬之歌

微冬巡组。

八集入坑,被八集惨剧虐的至今想起来还能哭出声。

以此纪念一下,我亲爱的小南极。


远冬之歌


在他还没诞生的时候,整个冬日就只有金刚老师一个人醒着。

远古的微小生物死亡又诞生,被层层叠叠的尸体灰尘压下去,又被沉重的黑暗所覆盖。这么漫长的经过了几千几万年,某天自高大的崖上怀着昏沉的神志坠下,在沙滩上被未来的家人们带回家去。

所有的宝石们都是这样的,唯有安特库不一样。

那年的冬天很冷,浮冰尖锐的噪音响彻所有宝石们的梦乡。高大的僧侣驻守着屋子,防备着月人的到来,无法离开很久。

透明的宝石便是在此时诞生的。

寒冷抽离了水汽,在厚雪和凛风中纤长脆弱的晶体抽丝生长,一如春天到来时万物抽长的新芽。晶柱生长着交错着,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日夜,诞生了第一个属于冬天的孩子。

他非常幸运。在结晶时一直保持着足够低的温度,被雕琢到一半的时候没从崖上坠下摔成碎冰,在被发现之前一直没遇到放晴。

刚刚诞生的时候他蜷缩在崖下,意识混沌着。首先记得的是风声,呼啸着的永不停歇的风声。接着是雪落在身上的感觉,轻小的再变成厚重,在风的到来后又变回轻小的神奇的东西。迟迟没有人来,他也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彼时他的思想透明的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在雪地里一眼看过去仿佛根本不存在。

然后他睁开眼睛。

那样的白色成了他所有记忆里永远的背景色。

在冬天将近过了一半的时候,金刚终于来到了绪之滨。透明的宝石被埋在雪里,一动不动的像极了冰雕。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也曾有一瞬间的怀疑过他是不是冰的结晶。

这当然不可能,不然每到冬天他随便找块冰雕一下就有新的孩子了。

然而这个孩子却仿佛有冰的一切特性。

他透明到虚无,涂上白粉以后也是通透的。他脆弱而易碎,踏在冰上都让人担心。他甚至无法在冬天以外的时间以人型存在,光和热会融化他。

高大的僧人将他抱在怀里带了回去,赠予他更精致的外貌和存活所需的知识,唤他为安特库,安特库琪赛特。

他说他是该存在于极点的澄澈灵魂。

那个冬天在他被发现后已经所剩无几。春天将至的时候发现他融化迹象的金刚只得火速为他在空房间建起了一个水缸。

他彻底化为液体的那天,他的其他家人们刚从冬眠中醒来。

那是这个冬天新加入的孩子,名叫安特库。是只在冬天才能出现的温柔的孩子。他听到僧人这么跟谁说。

然后有惊呼声和叹息声传来,水波被搅开,像是有人在不死心地试图碰触他。

液体状态下他只能听到声音。然而在水中浮沉的精神却莫名感到了喜悦。

真好。

在陷入沉睡前他这么想。

 

第二年的冬天来的有点晚,但是所有宝石都强撑着不去睡觉,围在他房间里等着他出来。晶莹剔透的宝石把自己从水中拉起来,转头看到的就是一群不停打着哈欠东倒西歪但是还是争着抢着上来拥抱自己作自我介绍的宝石们。

被几个钻石弄碎了几次跟这个比起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只能在冬天出现,使得金刚也只能在冬天给他上课。冬天短暂但时间无限,宝石不会因时间而形散消亡,四季对安特库来说也便是四年。

然而冬日的精灵的足够聪颖。在寂静的建筑里上课的时间仿佛也被拉长。冰一般的孩子在逐步降低的气温中和冰层一起被加固着,他汲取着知识和各种各样的见闻故事,尤其是他不能触及的另外三个季节。

 

金刚曾担心过他的硬度太低无法战斗,但很快,诞生于冬日的生命就向他展现出了他可以被信赖的一面。拿到刀以后的冬日,睡在白茫中的宝石们再没为尖叫声所扰。

那些五彩斑斓如春阳夏花和秋叶的宝石们在温暖的白色中安眠,而和雪一样颜色的他在寒冷的白色中守护着他们。

当然宝石没有对温度的感觉。

有时候休息的时候他就坐在大堂里,看着那些睡相或好或差的宝石们,想象着那三个听说来的季节的样子。

叶子的颜色像翡翠,花的颜色像摩根、紫水晶、蓝锥矿……该是有那么多那么漂亮的花吧,在那些花里白色的花会为人喜爱吗?

然后他站起来,给梦游的波尔兹盖上被子。

 

安特库就像冰一样,这是所有宝石们的认知。和冰一样的出现和消失,和冰一样的硬度,看起来很冰一样冷冽。但是他比冰更强大,那样纤细的手臂能轻松挥动那样的长刀劈开巨大的冰山。他有远超其硬度的勇气和毅力,冬日微弱的阳光也不能阻碍他。略有些冰冷疏离的外表下是和唤醒他们的春日一样温暖的温柔和关心,即使他从来不说。

身为前辈的宝石们总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把艰难的冬天交给最小的孩子,自己一觉睡醒便迎来春天,而那孩子是世界只有永远的冬天。

于是他们总有几个人留着,睡晚一些,想跟安特库说说他不在的时候的那些事。有关春天的花朵和鸟儿,夏天海水里的水母和可怕的暴雨,秋天的落叶和果实。安特库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听着,在他们支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把他们搬回大厅,盖上被子关上门,而后提上刀去工作。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人这么做了。好像就在他们睡了一觉以后,安特库就一直这么强大而可靠。

 

但实际上安特库并不一直都安心于冬季。大概是一百或是两百岁的时候,他因为这个而消沉过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他依然每天砍着浮冰。然后有一天,他听见浮冰在唱着歌。

夹杂在尖锐鸣叫之中,微弱又执着地唱着的旋律,在跟他说:冬天是如此寂寞的啊,你是不必要的存在呀,你连颜色都没有,为什么存在呢,到水里来吧,到冰下来吧,到这你就回家了到这你就解脱了。

那个歌声让他烦躁而痛苦,无论打碎多少浮冰都不能让那歌声停下来。他驻着刀跪在冰面上发着抖,接着被他的老师拥在了怀里。

安特库,他说,你的名字来自于远古生物定义的南极,那里无比严寒因而孤寂无人。然而孤独并非利刃或毒药,它反而能使你强大。更何况你并不孤独,我们都在你身边。

于是老师带他去了大厅,带他一个个地数过去。

冰一样的宝石默默地听他说着在自己不在时的所得和失去,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少,有时候他看过很多次的颜色会突然消失,有时候又会有新的颜色出现。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颜色都是一直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的,他从未直接地体会过失去。

所以失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看向自己的老师,无法想象老师消失的情形。

那么我消失的话,会有人为我缅怀吗?

安特库依然挥刀在冰山上跳跃,属于他的冬天的歌从未停歇。

 

他其实没有那么坚强,他一直都知道。

 

然后某一年,他的珠宝匣里多了一个透亮的薄荷绿。从金刚那得知是新来的孩子,名叫法斯。然而安特库一直只看到过他睡着的样子,最早入睡又最晚醒来,这个最幼小的孩子注定只能在冬天的故事里听说他。或许法斯会在春夏的某一天想起来这件事,跑去水池里找他,把一池的水上下翻个遍,最后无果的悻悻而归。

他不可能在秋天来的,安特库想,那样散漫的孩子,在秋天绝不可能想起自己。

其他的宝石都总有能交谈的时候,金红石则总是碍着那莫名的责任感每年一定得跟他说几句话。若是在睡着前见不到,就暗暗提醒自己早点起来。他也不是没有摆脱金刚老师嘱咐安特库早点叫醒自己,但安特库似乎永远对此选择性忽略。

 

就这么失去又得到的三百年过去了,他的冬天一如既往。

而再接下来,他永远白色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点他从未想象过得绿色。

虽然还是一样半吊子又弱小,自己不知道做的什么死失去了双腿,明明硬度还比自己高0.5砍个浮冰却能把自己弄碎。但是当他站在冰封上习惯性的往下看的时候,总会被那点绿色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那该是新叶的绿色吧,或是幽深的潭水,或是俄比拉的果实。他看着那个在冰上磨刀的身影,突然意识到自踏上冰面以后就感觉到的违和来自哪里。

歌声,停止了。

烦扰了他几百年的歌声终于停止了。或许是因为这次他终于不是一个人站在这片冰原上。

虽然那个陪伴非常的不省心,但是拥有陪伴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于是他在晶莹中扬起笑容。

在天光和雪景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你拥有四季,你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正因我知道孤独的痛苦,所以不愿老师再次承受。

然而我还没有坚强到能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虽然很抱歉,但是,别出声。

冬天,就交给你了。

 

变成一片零碎被约人带走之前,安特库模模糊糊地最后一次听到了来自浮冰的歌声。

来自远冬的歌声。

 

我离开以后,你会为我缅怀吗?


————————————————


好了我发誓我之后要写糖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没人给我评论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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